当45°仰望天空的时候,我是想你的。——题记
我曾经被问过这样一个问题:“你做过配角么?”所谓的配角,就是在当你爱上一个人,可是那个人却爱着另一个人的情况下,你就成了配角。
被问这个问题的时候,我正在苍月海边。我清清楚楚记得那天,他是怎样平静的面对我的。他说他也是配角,她世界里的配角。他说的时候,我几乎看不出一点悲伤。只是在他问我的那一瞬间,我没发现,我也即将成为他世界里的配角。这一刻的静谧,我把视线停留在他头顶的边缘,远处的一大片的云,我第一次很清晰得感觉到苍月的云是移动的。除了云,我还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,就像下雨时候,雨滴慢慢滑落的声音。
“那能不能选择不做配角?”我45°仰望着他。
他依旧是45°地仰望着远处的天空:“我们只是演员而已,我们并没有权利安排自己的角色。”
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,剧本的作者是谁。
他是前不久刚来我们行会,听说是爱情受到伤害过来的。认识他的时候,是一次行会战,看着拼命厮杀的他,心里突然有种心疼。我一直有种很深的武侠情结,并不像其他女号那样痴迷于那些情爱故事,而是整天像个侠女奔波于各个地图打架杀人,乐此不彼。
也许是习惯了这样打打杀杀的生活,直到我发现,原来他在我身边的时候,我也是可以很安静的。那种安静是近乎于发呆的一种安静。有时候我们去各地图找菜,他会突然的就那里砍怪。我就站在他旁边,等到他转身了为止。或者有时候,我们俩就在去各地图的路上歇息,也就是那样傻站着,然后用眼的余光告诉彼此,我们是醒着的。
“喂,说点什么吧。”
“说什么呢?”
“你说说什么我就说什么。”
“我说,我们能不能不说话。”
这几句对白是我们之间出现频率最高的,很简短,简短得让时光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流失。最多,他会冲我笑笑。他一定觉得,那已经是对我很大的恩惠了。
“游戏里男和女之间到底有没有纯友谊呢?”
“是有的。我们行会就有。”
这位会里朋友在很自豪地发表完他的豪言壮语后,所有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我和他身上。我心里在谩骂着:死人,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。
我偷偷地瞄了他一眼,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有点不自在地走来走去。平常在庄园,他都是像一根柱子。今天,他显得格外不自在。
于是,那天行会的闲聊就在我们俩各自的不自在中过去了。
之后,我一本正经地问他:“你觉得男女之间有真正的纯友谊么?”
“你别想太多,做你自己就好。”
“做我自己么?”那一瞬间,我突然有想哭的冲动,只是我也不晓得为什么罢了。
有段时间,我们俩几乎是沉默的。我不想跟他说话,他也没有主动找过我。我知道,他是有心事的。有时候我会想,为什么我只是在这么短暂的眼前里遇见你,为什么我们不能够在很久很久以前,甚至比你认识那个女子更早以前就相遇呢。这样,我就可以明白你究竟在看些什么了。
时间就这样一页一页地随着时光的节奏翻着。打怪,杀敌,行会战。
直到有天他M我:“若,我想跟你说说话,能来苍月海边吗?”
我们离得很近,但却听不见彼此的呼吸。那天换我是沉默的了。他只是说,他的沉默是因为不知道该怎样向我提起那个让他伤心的女子。而我,从来不问他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。
“你做过配角么?”
“配角是什么?”
“配角就是,就是在当你爱上一个人,可是那个人却爱着另一个人的情况下,你就成了配角。”
他用45度角仰望天空,因为他在想念他心里的那个她。我用45度角仰望着他,因为,我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眼前这个喜欢用45度角仰望天空的男子。那种感觉,很像在吹出的泡沫里装上一个精致的梦,不忍心去戳穿它,只能让它静静在阳光下漂浮,直到它承受不住空气的阻力而破裂。
那天以后,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。我想他应该去了别的区,也许是继续游戏,也许会找一个他喜欢的方式静静生活。日子里有他想要的平静和淡然,然后偶尔想起跟我在一起的岁月。这样,我便满足了。
我开始按着以前和他一起走的路线继续行走。上线,土城,庄园,苍月,然后奔波各地图。 后来我去了他的她所在的行会。我知道,他会回来看她的。我想,他在看到她的时候,也能看到旁边的我,想起过去那段美好的时光,在他那如此美好的时光里,有过我最温暖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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